我是个银行职员,正确说我是个储蓄所的副主任,我的职业于同学朋友们而言,是令人羡慕的工作。薪水高、待遇好。我也这么认为,同时我也是个轻易满足的人。每个月除开流动薪水外我另有大笔额外的收入。当然不是利用职务之便牟取的。那是我拒绝了父亲的发起,把那两个本要留给我做生意的铺面租给了别人,我当了房东。
我的生活很惬意,安逸自由。父母整天忙于生意,从不过多的探询和干涉我的生活。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体贴我,只是他们知道,我已经长大了。
我都27岁了,但我仍没有结婚。我也曾谈过频频恋爱,但都没有结果。以我的条件足以让媒人们踏破门槛,趋之若骛。只是我对都市里的女孩儿子都不感冒,我觉得她们太靓了、太艳了,也太俗了,她们讲求的是开什么车,上哪里吃饭,买什么牌子的香水衣饰。我不喜欢。不是小气,只是觉得俗气。我喜欢纯一点的女孩儿子,比如童年影象里扎着小辫子的婉玲那种摸样,我以为那才是可以相携终老的对象。当然这是我的秘密。我从来不说。
婉玲是我小时候的朋友,比我小两岁,我们是邻居,两家的距离只有一百步,我曾用脚步丈量过。小时候我们险些是形影不离,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,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她,有什么好吃的我也总是会分给她。我喜欢看她扎着小辫子笑笑看我的样子。
那时哥们都说她像是我的‘媳妇’。我虽然都矢口否认,但其实心里美滋滋的,很甜蜜。
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初恋,我想不是吧?因为那时的年龄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。
在我十二岁那年,因为父亲做生意的原因,我在朋友们泪眼里,离开了故乡,来到了现在这个城市。我在这里完成为我的中学、大学,然后又顺利的参加了工作。
这个秋季我显明减轻了对她的思念,想想我已经有整整15年没有回故乡了,于是我向单位里请了两周的假,我决定回趟老家看一看,看一看婉玲,也看一看以前那帮兄弟。然后返来就结婚,不管和谁。我已经没有青春可供浪费。
飞机上我一向在想,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变成什么模样了?大概都已经成家了吧?经过这么多年,故乡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呢?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呢?会不会连我们晤面都不熟悉了呢?我不敢想。
当我回到故乡时我才发现,十五年的转变实在太大了,足以让人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。我家的旧址附近盖起了一栋栋崭新的别墅,干净宽敞的水泥路在四周延长,早已不再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和破旧的院落了。
凭着十二岁时的那点影象,我依然能找到我家遗址的正确位置,但一切都变了。我险些已找不到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。终于我找到了家附近的那株巨大的榕树,那曾是我和同伴们最常在一路玩耍的地方。但是,树已经枯萎了,只剩下矮矮的半截被岁月腐朽了的树干,静静的蹲在那里,寥寂清凉的低诉自己的存在。
我站在印象里的旧宅遗址前,我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,但此时已不主要了,我这次返来的目的是要找寻婉玲,找我童年时的同伴们。于是我开始向右走,一步步的,我小心的数着步子,畏惧走得太快,会数错了。我清楚的记得婉玲家离我家只有一百步。一百步其实也只有两栋别墅的距离。我走到第三幢别墅门口停下,在确信是一百步后我去按门铃,我在心里默默的向上帝祈祷。但愿她家还没有搬走,并能让我在门打开后第一眼就看到她并认出她来。 但是很遗憾。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女孩儿。我的第六感与影象脑海里很快判断出她不是婉玲。因为婉玲应该没有这么漂亮,也不该有眼前女孩儿这般前卫时尚。
女孩儿用茫然的目光看我,显而易见她不能猜到陌生的我是何来意。
“你好!你有什么事么?”她用很标准的普通话问我。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。她不是本地人?但是我依然问了。
“请问,这里有位叫婉玲的人吗?”看着她一脸迷惑的样子,我又补充:“年龄比你大些,很爱笑,扎着两个辫子。”我不知道这样的形容准不正确。但是在印象里我只能找出这样的词语来形容。十五年来关于她的一切已被离别彻底埋葬。
女孩儿用一种很新鲜的眼光看我。像看精神病患者的那种。但从她的眼光里看出一表人材的我又似乎不像。我想大概没有人会像我这般打听人的吧!
“…
本站发布的一切资源,软件仅用于学习和研究,不得将上述内容用于商业或者其他非法用途,否则产生的一切后果自负,本站信息来自网络,版权争议问题与本站无关,您必须在下载后的24小时之内从您的电脑中彻底删除上述信息,如有问题请通过邮件与我们联系。
如果用于其他用途,请购买正版支持作者,谢谢!若您认为用户发布的内容若侵犯到您的权益,请在文章右上角私信下面进行举报删除处理。
暂无评论内容